两人回了宫的时候,却也已是天色微暗了。
朱礼拉着杨云溪,闲庭信步一般往翔鸾宫走去。
这般的情形,自然是一路都叫人瞧见了。然后有惊讶的,有羡慕的,也有不甚惊奇的——帝后素来都是感情再好不过,不是么?所以又有什么可惊奇的?又不是第一次见了。
杨云溪也是习以为常了——横竖她是朱礼的妻,夫妻之间亲密一些又有什么不可?
然而就在回了翔鸾宫的时候,杨云溪才得知了一件事情——秦沁已是在门口跪了小半日了。且是跪着替昭平公主抄写祝祷经文,每抄好一张,便是由宫人折成莲花样式,堆放在旁边,等到彻底抄写完了之后,便是再一起拿去放上蜡烛流入河水之中。
杨云溪粗略一看,倒是已经有好大一筐了。不过她心里清楚,也就是看着震撼罢了,虽看似很多,可是实际上要说真有多少,却也是未必。
杨云溪只是一挑眉,随后不置可否的看向了朱礼。
秦沁这般做。目的却是再明显不过的。
朱礼神色不动。仿佛这一幕对他来说,也不过是看见了花草树木一般的情景,并不能够引起他多大的情绪和波动。
最后,朱礼感觉到了杨云溪的目光来,便是笑了一笑,语气宠溺又温柔:“皇后看朕作甚?后宫是皇后做主,朕可不敢越俎代庖。”
朱礼这话或许是说得有些夸张了,可是意思却是很明显的。
杨云溪听了朱礼这话,当即便是不由得微微一笑,而后又白了朱礼一眼,用手指掐了他掌心一把——光是想想,这件事情就是他自己也不愿意参合的意思。再加上又可以给她这么个施威证位的机会,所以他便是干脆来让她做这个恶人罢了。
不过说起来,这个事情倒是真也被秦沁掐住了命脉的。今日是昭平公主的好日子,而偏生秦沁又是这般的替昭平公主祈福。说起来……
倒是有点儿不好对秦沁下手了。
杨云溪看着秦沁,忍不住有些迟疑。
不过很快这份迟疑便是化成了坚定——秦沁这般的机关算尽,她还真就不能给秦沁起死回生的机会。不然……最后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要被毒蛇反咬一口了。
秦沁虽然未必能比得上毒蛇,可是被她咬一口,只怕也是疼呢?
“秦氏,你这是何意?”面对深深拜服在地上的,姿态再是卑微不过的秦沁,杨云溪却只是微微一笑,然后轻描淡写的问了这么一句。
如此一来,便是显得她也并不是那么的在意此事儿——虽说事实上她也的确是不怎么在意就是了。
秦沁头也不敢抬,只是伏在地上,诚惶诚恐道:“臣妾只是想要替公主祈福罢了。另外,也是诚心诚意向皇后娘娘请罪。”
“哦?那你说说,你到底有什么罪呢?”杨云溪挑眉一笑,露出了几分兴味来。
秦沁听出了杨云溪的漫不经心来,当即白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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