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精神慰藉过日子?”杨云溪叹了一口气,想着阿石和阿木:“将来阿石和阿木搬出去,我必也是十分难过的。”不过话是这样说,可是她心里却也是明白,徐熏的病除了因为思念墩儿之外,未尝也不是没有她的缘故。她的态度,多少让徐熏也是心里不舒服的罢?
不过,她却是没工夫去顾忌徐熏的感受了。
“又不是见不着了。再说了,你跟前还有小虫儿和阿芥。”昭平公主笑笑:“你也不是那样放不开的人。”她觉得以杨云溪的性子,只怕到时候就算舍不得也有限。毕竟做母亲的,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孩子长大成人,变得有担当有魄力?只怕倒是大郎不提,杨云溪自己都要主动提起搬出去的事儿来。
“说起来,宫中现在吃药的人倒是真不少。”杨云溪不愿再多说这些,便是有意无意的说了这么一句,而后看了一眼昭平公主,见昭平公主没什么神色变化,便是大着胆子提了一句:“太后不必说,最近几个月药都没断过。而如今惠妃和德妃宫里,也都是每天要吃药,真真是叫人头疼。我寻思着,是不是叫护国寺做场法事?”
这一番话乍然一听倒像是寻常说些日常琐事儿,可是细细一琢磨,却也不难听出杨云溪的意思。
昭平公主唇角勾了一勾,而后她便是垂下眸子去:“做场法事倒是也无不可。而且皇祖母的冥诞也到了,我到时候正好去亲自诵经一个月,过年再回来。”
昭平公主这是要离开京城的意思,至于为何离开京城……意思不言而喻。
杨云溪微微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昭平公主:“她很是挂念你。”
“她不过是不放心安王府,打算见我之后将安王府托付给我罢了。”昭平公主转动了一下手指上戴的蓝宝石戒指,神色是平静得甚至有些冰冷的。她唇角勾了一勾,只是眼底却是殊无笑意:“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的母女,我自然也是了解她的心思的。这件事情,大郎自然有大郎的打算,我却是不好随便应承,所以干脆便是避开来得好。”
杨云溪看着昭平公主决意的样子,到底将劝说的话又咽下去了。最终点点头:“那如此也好。”
昭平公主没过多久便是告辞出宫了。她走后,朱礼没过多久便是回来了,问及昭平公主进宫做什么,杨云溪便是笑了一笑:“还能做什么?不过是女人之间的话罢了,阿姐问了几句关于我舅母舅舅的事儿。”
朱礼登时笑了:“阿姐这是想要讨好未来的婆母?看来,她倒是认真的。”
以昭平公主的身份,如今接受了薛治,自然不可能是玩笑的。
杨云溪看了一眼朱礼,提出一个疑问来:“这个事儿,咱们可要跟太后说一说?”
朱礼思忖片刻,随后摇摇头:“现在不必说,等到赐婚的时候说罢。说起赐婚,你看什么时候妥当?”
杨云溪看了一眼朱礼,不着痕迹的压下心头的思绪,浅浅一笑:“好事儿不嫌早,自然是越早越好。若是再加上立后的事儿,也可以说是双喜临门,岂不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