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这事儿本就是明摆的。若是胡大人答应了此事儿,只怕这会子你却是该去惠妃宫里,而不是来我这里了。”杨云溪淡笑,看了一眼胡蔓:“你也不必对我这般,我又不能助你得宠,无非最多保你在宫中过得安稳罢了。”
胡蔓的心思,其实她很明白。只是却是注定也是帮不了——她总不能让朱礼去宠爱胡蔓,也更不可能去对付徐熏,将墩儿交给胡蔓。
胡蔓的品行如何,她心知肚明,的确是不适合养墩儿。徐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可是胡家也没好到了哪里去。若是将墩儿交给胡蔓养,只怕是真真儿的就彻底的毁了墩儿了。
徐熏就算现在有小心思了,可是到底还是真心疼爱墩儿的,而且她的品行也端正,从未用过什么阴私手段。倒是不担心带坏了墩儿。
胡蔓被杨云溪这么一番话说得脸上一白,好半晌也是没能找出自己的声音说下一句。最后才听得胡蔓道:“臣妾并不敢有那样的心思。”
“如此那便是最好不过的。”杨云溪笑了笑,也并不往心头去。胡蔓听进去也好,听不进去也好,她都不在意。横竖,胡定欣是个识趣的,那也就罢了。
胡蔓从翔鸾宫出来后,也没回自己的宫里,却是去寻秦沁说话了。
秦沁自然也是猜得到胡蔓去做什么,看着胡蔓的脸色倒是诧异:“这倒是奇了。怎的脸色非但不好,倒是如此难看?你去说这么好的事儿,她难不成还给你不痛快了?”
胡蔓脸上有些阴沉;“她却是没将我打上眼罢了。”
秦沁一愣,随后也是笑了,倒是颇有些理所当然的样子:“这也是应该的。我这个德妃都没让她看在眼里,你也不过是个嫔罢了。再说了,胡家会做人,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不过,她如此提点你,倒是也算是看在了胡家的面上了。”
胡蔓一怔,有些不痛快:“这算是什么提点?”
“惠妃和她那般要好,也不见她舍得将皇上分个手指头出去,你又凭什么?只要你不去触她的眉头,别想着皇上,自然是有你的好日子。”秦沁将一朵已经开到了颓靡的芙蓉从花枝上摘下来,随手丢在了泥地里,丝毫没有怜惜:“咱们就像是这园子里的花木一般,不过是个装饰罢了。若是这点自觉也没有,只怕连这点资格也要没了。”
“她就如此霸道?”胡蔓有些不甘心——她也不懂秦沁为何年纪轻轻的,便是甘心过这样守活寡一般行将就木的日子。横竖,她是不甘心的。早知进宫是这样,她拼命争取进宫的机会又是为了什么?
“她霸道与否不要紧,关键是皇上容着她这般霸道,咱们又有什么法子?”秦沁将手一摊,笑得无奈又讥诮:“咱们只能默默的祈祷着,将来有一日皇上明白过来了,便是不再容着她这般霸道,那时候你的出头之日便是到了。”
胡蔓的一腔不甘心便是慢慢的熄灭了,最终也是只化作了无奈——不甘心又如何?也不过是只能忍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