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这就歇了罢。”
她如今不回翔鸾宫的时候,便是在朱礼寝宫偏殿睡下。这里日常用具也是一应俱全,倒是也是十分方便。最关键的是,离朱礼却是十分近便。
杨云溪这头歇下之后,却是不知兰笙心酸得厉害,偷偷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哭了一场。第二日便是在见到了安经的时候,莫名的冲着安经甩了脸子,弄得安经莫名其妙得紧。
染心见了兰笙这般,忙将人拉到了一边儿去,又悄悄寻了个机会跟安经道歉:“今儿兰笙她情绪不对,却也不是冲着安大人您去的。还请您大人有大量,莫要与兰笙计较才是。”
安经就算是看在杨云溪的面上,必然也不会真计较这件事情。所以当下摆摆手只表示不打紧。
染心则是又拉着兰笙劝解:“兰笙姐姐这又是何必?纵然心疼主子,可是这事儿毕竟也怪不得安太医。你这般,倒是让主子难做了。”
兰笙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方才也不过是脾气上来了罢了。此时情绪下去了,心头也是后悔得不行,当即叹了一口气:“这件事却是我的不是,回头有机会了,我便是跟安太医道个歉罢。只是主子这般……我心里着实不好受。”
不只是兰笙不好受,其实谁都是不好受的。只是,又能如何呢?
安经一如既往的给朱礼诊脉之后,便是又去见了杨云溪。
杨云溪倒是情绪和平日没什么两样,只是问了一句:“如何了?可有进展了?”这些日子以来这句话她却是每日都要问上一遍,只是答案从来都是那般,所以其实问这话的时候,她心头倒是没再抱着有多大的希望了。
倒是安经每日都是给这么一个答案,如今反而是觉得有些说不出口了。好半晌才叹了一口气:“依旧是没什么进展。若是能知道中的到底是什么毒,能配出解药来,或许皇上服用之后便是能醒来了。但是也说不准——”
杨云溪这话已经听了许多次了,而如今却也是只能苦笑一声:“若是能找到解药,自然不必你们说,我也会用尽一切法子。然而事到如今,我连到底是从哪里下手都不知道。”怎么找解药?而至于配解药就更不容易了,否则安经怎么会这么久也没任何进展?
杨云溪摆摆手:“配解药的事儿,还得你们想法子。皇上他——就算不能更好,可你也要记住了,绝不可比现在更差。明白了?”
安经听着杨云溪的意思,心头倒是有些怅然:说白了其实这又何尝不是说明了他们这些太医没用?只是他也是尽力了,配解药这种事情急不得,尤其还是用在朱礼身上,更是必须小心再小心,半点也不过那马虎大意,更不能做没把握之事。
“恶化倒是不至于。”安经压下情绪,出声道:“皇上肩上的伤已经是好了许多了,伤口周围已经再开始长新肉了。再有一两个月,怕就是能完全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