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溪赌气说了这话,嘴上痛快了,心里又懊恼又酸楚的,委屈得不行。
朱礼含笑拉住杨云溪,无奈叹了一口气:”金屋藏娇这个词倒是用得好。我可不是在金屋藏娇么?昔日刘彻藏阿娇,如今我以翔鸾宫藏阿梓,倒是真真贴切一个词儿。至于别的——有了阿梓,哪里还需要别人呢?“
一番话却是说得杨云溪简直心花怒放。唇角也是克制不住的微微向上翘起来了。
朱礼拉着杨云溪又哄了几句,到底让杨云溪再也绷不住脸了,当即横了朱礼一眼笑骂:”油嘴滑舌的,哪里像个皇帝?“
朱礼心道:就算真油嘴滑舌又如何?只要能哄得她高高兴兴的,再过一些也无妨。夫妻之间的事情,哪里又需要那般认真严肃?
腻歪了一阵子,杨云溪看了朱礼一眼,柔声道:”大郎且得答应我,以后可不许再瞒着我了。有什么事儿,叫我知道才好。不然从旁人那儿知道了,我心头更加难受。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其实我也不是非要你只来我这里,到时候到时候……我能忍住。”
朱礼的身份毕竟摆在那儿,杨云溪觉得自己也该满足了。再求得多了,让朱礼难为,也是给自己添堵。
就像是涂太后当初,不也是容忍了丈夫的妃嫔存在?
杨云溪说得大度,也认真。只是在朱礼心头听起来却是更为的心疼起来:若是嫁给了普通人,以杨云溪的性子,只怕也是容不下旁人的,而那个时候,她却是可以光明正大的要求和提出来,而不是像这般的委曲求全。
杨云溪这般也是为了他。朱礼心知肚明,甜蜜又无奈。最终只是在将杨云溪搂进怀里的时候轻声道:“这件事情你也别多想了,只管看着就是。”
杨云溪也不欲多说此事儿坏了心情,轻轻应了一声也没再多说。
“说起来,小虫儿这都三岁了,却是一次生辰也没大办过。”朱礼叹了一声,提起自家闺女有些小小的歉然。
杨云溪白了朱礼一眼:”墩儿不也没办?在民间还得守孝三年呢。况且小姑娘家家的过什么寿?也不怕折了福分。以后及笄的时候再说罢。”去岁宫中连着办了几场丧事,再给小虫儿过寿也不合适。而且宫外灾情还没缓过来。
朱礼听着这话,倒是不禁笑了:“哪有这么狠心的娘?”
“我哪里狠心了?”杨云溪白了朱礼一眼:“说起这个,倒是有件事情我要和大郎你商量商量。虽说才三岁,可是论虚岁却是已经四岁了,小虫儿和墩儿两个是不是都该将规矩慢慢学起来了?墩儿也就罢了,小虫儿如今连行礼都还歪歪扭扭的。”
朱礼倒是有些心疼:“还小呢,哪里需要这么着急?再缓一年罢。墩儿那头倒是可以先抓起来,毕竟儿子和女儿不同——“在朱礼看来,儿子就该严厉苛刻些,不然怎么能敦促他们成才?可是女儿就不同了,娇娇软软的,就该护在怀里多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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