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熏说这话的时候理直气壮的,倒是丝毫没有对方才是墩儿生母的那种态度和想法。
杨云溪看着徐熏这般老母鸡护崽子的样子,便是忍不住笑了一笑:“好了,我哪能不知道这个?你舍不得墩儿受罪,难道我又舍得不成?我已经说了,不让墩儿现在去看,到时候让墩儿在灵柩跟前磕个头送胡萼最后一程也就罢了。别的就不必了。”
“胡家这次也是出了力的,这般的话胡家会不会不满?“秦沁倒是多想了几分,便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杨云溪听这话登时嗤笑了一声:”不满?不满什么?胡萼也好,胡蔓也好,哪一个又是什么好东西?咱们不追究牵连他们,已是极好了。而且,正是因为他们出了力,就越是不能纵着他们。咱们纵着他们,倒像是怕了他们似的。可是咱们为何要怕了他们?要知道,他们做这些,咱们虽然心里记着,可是君臣有别。”
君是君,臣是臣。做臣子的做了些事情,却是绝不该妄想着君主因了这个就对臣子感恩戴德。
杨云溪这一番话直接便是秦沁呆了一呆,好半晌秦沁苦笑了一声:“这话……倒是在理。”
徐熏倒是一拍手掌,“正是这个话,正是这个话。怕他们做什么?照着这样说,我们徐家难道就比胡家差了?”
看着徐熏激动莫名的样子,杨云溪禁不住笑着摇头:“好了,好了。咱们都不说这个了。如今胡萼这么没了,丧事只怕是要你们两个帮着操心的。毕竟再过两日……我也要多操心其他的事情。“
朱礼登基这个事情基本上已经是铁板钉钉子了,没有太子妃张罗登基这些事情,那么她这个侧妃,自然是义不容辞的。
徐熏垂眸:”这个事儿我却是不好参合。“
徐熏这样一说,杨云溪初时还有些纳闷,不过很快却也是反应了过来:是了,徐熏想来这是害怕万一胡萼的丧事让墩儿不满意,将来墩儿真介意,也总不会对徐熏生出什么埋怨来。
毕竟徐熏养着墩儿,若是墩儿生出这样的心思,以后他们又该如何相处下去?
徐熏提前想了这么多,倒是让杨云溪有点儿惊住了,不过随后却是有觉得理所当然:徐熏这样的想法是极好的。有些事情,提前能够避开,那么便是再好不过的。
所以杨云溪便是看向了秦沁。
秦沁见了这个架势,倒是知道自己逃不过去了,当即叹了一口气故作哀怨道:”既是如此,那便是只能让我揽下这个苦差事了。回头侧妃可一定要替我在殿下跟前多说几句好话才是。“
秦沁这话酸溜溜的,杨云溪便是笑了一笑:”你还想如何?阿媛都让你养着了。你且知足罢。光是一个阿媛,你给咱们当牛做马也是应该的。”
杨云溪这话自然是玩笑。
难为秦沁居然也是没有恼,反而笑着点头:“罢了罢了,我有阿媛也的确就够了。”
秦沁真真儿是一副有女万事足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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