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溪的着急和担忧落在朱礼眼里,自然就难免的带上了几分别样的意思。
朱礼的瞳孔微微缩了缩,面上却是纹丝不动的:“你很担心此事儿?”
杨云溪纵是心急如焚,此时面对朱礼这般一句问话,却也是耐心下来。不过却也是并没有要瞒着朱礼的意思,直接便是道:“这是自然的。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又如何不担心?陈归尘他是大郎你的人,他这般,也不知对大郎你有没有影响。再则,他毕竟是与我有救命之恩的,我自然也不可能盼着他出事儿。”
朱礼却是显然有些不大相信,眼眸里都染上了几分狐疑来。不过这样的情绪到底太少,并不太容易让人看出什么来。
然而杨云溪纵然是没有看出来,却也不是傻子,并非半点猜不到的——况且这样明显的事儿,似乎也并不用怎么猜测便是一目了然。
杨云溪几乎是笑了一笑,随后便是坦然的看着朱礼:“大郎你不信我?”
被杨云溪清亮亮的目光一看,反倒是有一种心底的小心思都被看穿了的感觉。当即倒是有些心虚,索性便是将到了嘴边的“没有”咽下去,只是沉默。算是默认了杨云溪的话。
杨云溪便是被朱礼这般姿态逗得一下子笑了出声来,摇摇头道:“大郎是觉得我是怎么样?对陈归尘恋恋不忘?旧情难了?”
这话却是没想到杨云溪自己一下子说出来了。
此时在屋里服侍的刘恩和岁梅对视一眼,都是从对方眼底读到了一种危险的讯号,旋即不约而同的又赶紧死死埋头下去,大气儿也不敢出一口气,心里不住的想:自己这是不是听见了什么不该听的事儿了?
岁梅和刘恩的反应尚且如此,更别说是朱礼了。
朱礼的手指几乎是在那一瞬间就握紧了,不如此的话,他怕是真克制不住情绪会一下子面色大变——不过事实上即便竭力克制,效果也并不算太好。
朱礼的神色到底没绷住,最终是丝丝缕缕的便是从面上流泻出来。
然而面对朱礼的怒气和紧绷,杨云溪却是依旧镇定自若。瞄了一眼岁梅和刘恩后,杨云溪摆摆手示意他们先出去。待到屋里没了其他人,她这才轻叹了一声,主动伸手握住朱礼紧紧握住的拳:“大郎怎么会这样想?你怎么会觉得,我会对他如此在意?”
朱礼却是并不动作。只是垂眸盯着地上的青砖,也不知心头在想什么。
杨云溪又是一声轻叹:“大郎真要我赌咒发誓才肯信我不成?”
朱礼嘴唇动了动,半晌才出声道:“何必赌咒发誓?”
“可大郎不信我。”杨云溪同样垂眸,苦笑了一声:“大郎始终不信我。只是我却想问大郎一句,大郎又如何会有这样的想法?难道我们连小虫儿都这么大了,我还能对别人有如何情愫不成?”
这话却是说得最为直白不过。
可偏偏最为直白的东西,有时候却反而是最为动人心。
朱礼听着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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