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沁满面微笑:“这是自然,我得好好教导教导她什么叫尊卑。一个奴才秧子,也配和我平起平坐?”
秦沁这话说得刻薄,和平日里傲霜赛雪的姿态截然不同。
不过秦沁却是显然不在意,满面都是胜券在握的微笑。
当天夜里,杨云溪便是连晚膳也是没用。朱礼亦然。只是二人都是不知对方情形,各自在心中恼怒懊悔罢了。
尤其是看着青釉的膝盖时,杨云溪更是觉得整个心里全是后悔和歉意。
一个时辰下来,青釉的膝盖便是整个儿都是红的,只怕明日就该泛青了。
“疼不疼?”杨云溪轻声问道,眼里面上全是关切和歉意。看得青釉忍不住微笑起来:“主子这话说得,这也没什么。这会子看着红,实则是不疼的。”
“还说不疼。”杨云溪苦笑:“我又不是不知道这个滋味。”
她是被罚跪过的。也是在宫里罚的。那时候她还在栖凤宫服侍涂太后,那时候甚至都还没迁都。那次罚跪,说起来还说因为朱礼。
那一次跪下来,她至今都是没忘记那个滋味。当时一起身,只觉得整条腿儿都不是自己的了。足足过了两日才算是缓过劲儿来。
一想到朱礼这次是惩罚青釉****跪一个时辰,杨云溪便是受不住了,忍不住皱眉道:“一日都尚且如此,更别说接下来****都如此了。真这么下去,青釉你这个腿非废了不可。不行,却是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青釉却是摇头:“既是殿下说了,我却是不能偷懒。不然的话,只怕旁人又有话说了。跪一下也不打紧,主子也别自己吓自己。哪能就这么废了呢?”
璟姑姑自然也知道青釉到底受了什么苦,她也很想跟青釉说还是别继续跪了。可是理智在那儿摆着,这话她却是无论如何也是说不出口的。
就是兰笙,也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低着头眼里都是泪。
“青釉,明日换成我去跪吧。”杨云溪忽然如此言说了一句,神情却是满满的全是执拗:“这事儿本就因我而起,你也是被牵连了。罚跪也好,怎么样都好,却都是该我自己承受。”
青釉被这话惊得半晌都是说不出话来,只是看着杨云溪却是满脸的泪痕。许久,青釉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来:“主子这是什么话?只要是为了珠子,我做什么都愿意。”
杨云溪眼角也是微微湿润,她摇头:“你愿意是一回事儿,可我却不能看着你这般因我受苦。我若是不做点什么,我心里便是受不了。”只会坐立不安,心中难过。
这样看似安稳的日子,她过不下去。她宁愿自己受些苦。至少,心中安稳。
青釉了解杨云溪,自然知道杨云溪说这话必然也不是开玩笑。当即心里是真怕了,便是也不敢太过坚持,只低声道:“现在到底是风头上,明日再跪一日看看情况罢。若是没人来,咱们便是不跪了。主子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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