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欢记得当她半推半就,同意和时御寒试一试的时候,只是承认自己有点儿动心。
既然她都没有爱上他,又何苦让人家也爱上她呢?
只是如此一来,又何苦试一试呢?
当她再次从被子里面,钻出脑袋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如初的神色。
眼睛虽然有些红,但她笑眯眯的,又是垂着脑袋的,再加随意还问了一句:“谁呀?”
这么好的掩饰,时御寒又在换衣服,还真没发现她的不对劲。
“……”时御寒没有回答她是谁,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换衣服,去吃早餐!”
在他说话的时候,她一直盯着他的嘴。
知道自己的眼神红红的,她不敢去看他的眼神。
他嘴唇很漂亮,不过很薄,据说有这种嘴唇的男人,往往都是薄情寡义。
感觉到他要转过脸来,宋清欢又仓皇地别过脸,然后往浴室而去。
时御寒微微眯了一眼眸,定定看着浴室的方向半晌,仿佛若有所思。
但是他接下来,也没有说什么。
早餐的时候,宋清欢也是静默无言,在心里想着自己还真是一个,心理承受强大的女孩,居然最先的那一下,再也没有任何过多激动的情绪。
仿佛她只是一个路人,一个过客,一个看戏的朋友。
一回到公司,她就急急忙忙的去调查,昨天吊灯砸下来的事情,可是却听人说那吊灯已经清理掉了,她想去找陶文良,结果陶文良今天又没上班。
中午吃饭,时御寒来接她了,他的脸上略有倦容。
在宋清欢坐上车,他微微舒展了一下肩颈,然后往后靠在椅背上休息。
陈添发动了引擎,按照时御寒的吩咐,载着他们来到了一家环境优雅,但是地段偏僻的餐厅。
这家餐厅很安静、但是东西很好吃。
今天是他们在厦门的最后一天,宋清欢觉得有些话,她必须要在今天说清楚了,
因为她选择的权力,只在今天。
“那个吊灯,是你让人处理的?”但是她并没有立刻提这事,而是先询问了另外一件事情。
他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然后看着她:“是的,你想知道什么可以问我?”
宋清欢抿了抿唇,半响后才道:“吊灯的事情,我觉得可能不是意外。”
时御寒接下来的话,没有任何隐瞒,非常直接告诉了她:“确实不是一个意外,而是一件有预谋的杀人事情!”
宋清欢倏地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预谋杀人?”
她惊吓的,抬手捂住了小嘴。
时御寒看着她眼睛,继续淡漠地说道:“吊灯的锁链接口,是被人恶意切弄开的,算准了时间大概会在什么时候掉下来!”
“什么?”宋清欢又是一惊,急忙问道:“是要害我?还是我倒霉撞上了?现场那么多的人,他们怎么知道谁会站在灯下。”
时御寒淡淡回道:“那个抽奖的箱子被人换了,我看了一下里面,全部都是7号。”
宋清欢闻言,瞬间坠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