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就足以将对方的脑袋轰成粉碎。
纵然归真境强者脑袋粉碎了,也是可以继续存活下去,但失去了肉身之后,难免也将实力大跌,若真是怀有敌意,自是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去赌。
“南柯一梦终须醒,浮生若梦皆是空,愿做人间逍遥客,从此江湖无故人。”
老者感慨悠悠笑吟,扯下身上几片褴褛布条,负手道,“老夫名笑三笑,这名讳你这小辈定是没听过,却也应当知晓百晓狂生曾于武林历史中所写的‘十二惊惶’!老夫便是那第十二惊惶!”
江大力眼瞳骤地一缩,“你是第十二惊惶?被江湖中人称为“无所不能”的第十二惊惶?”
笑三笑闻言苦笑摇头,“无所不能?你看老夫这样子,像是无所不能吗?”
江大力讶然,突然觉得这老头还算有点意思,不禁哈哈一笑道,“你要是现在承认你是无所不能,说不得本寨主还要再和你打一场,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那么无所不能。”
笑三笑诧异,亦是仰头朗朗大笑:“你这小辈也确实有意思,难道你以为老夫方才所用的便是全力?若非老夫有伤在身,你方才可无法将老夫逼到这幅田地。”
江大力不为所动道,“胜即是胜,败即是败,只有真正的失败者,才会给失败找一个自我安慰的理由。”
“好小子!”笑三笑须发飞舞,目露异彩上下打量江大力,愈看愈是满意欣赏,对这等慷慨激昂、豪迈不羁的好汉,特别有好感,心内却又充满了复杂之情。
他还有一些事情并未告知对方,那些事情便是他复杂的原由所在,时至此刻,他也没做好决定要说出。
江大力见好就收,退出神魔金身状态,神态气度俱是从容不迫的抬手粗豪道,“前辈,你我也算不打不相识。现在既是能罢手相安无事的交谈,便将你的来意和那千秋大劫细细讲解一番。”
事关己身,且对方又已与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泥菩萨有过接触,此刻既误会已解,江大力还是乐意再听对方道出事情原委的。
不过,还是如先前所言那般,他虽有时候乐意顺手促成一桩好事,却并不意味着他愿当什么救世主之类的大冤种。
“好!”
笑三笑内心斟酌沉吟一番,当即便将能够告知的一些情况,娓娓道出。
二人说话交谈之间,周遭情景俱已是模糊不清,十丈之外,视线均已为豪雨所覆盖,白茫茫一片。
然而二人均是卓立在一片狼藉坑坑洼洼的场地之内,浑身气劲弥漫。
大雨落在二人身体周围五丈处,便向四周激溅,一滴水也不能沾到二人身上,简直已到了传言中道家陆地神仙般的道家分水的地步。
通过笑三笑的一番诉说,江大力神色时而凝重、时而又松缓,才知晓,原来这位也是一位在算术占卜堪舆上,有着极高造诣的世外奇人,无怪能够找到泥菩萨。
而对方早年通过《老子推背图》,研究创造出一至高卦算秘法《推背密卷》,更是创出一部《魂梦心经》,以此经每隔百年便在世人心中化出幻象,用意便是为武林或人间除掉一些野心勃勃的贪婪之辈,以免他们为祸人间。
这种行为,在江大力看来,与向来唯恐对麻烦避之不及,不愿透露太多天意的泥菩萨,简直是判若两人。
一个是不爱管闲事,认为事物发展都有其规律和原理,乃是天定,无论如何阻止都不可避免最终会沿着天意既定的方向发生。
一个则是非常爱管闲事,认为通过自身的努力干涉,便可改变一些事物的走向。
而这笑三笑便是因以自创的《推背密卷》,推理出了在将来可能会发生的千秋大劫,故此才如此执着地寻找千秋大劫的源头。
现在,根据其从泥菩萨那里得到的提示推算,他江大力,便极有可能与未来要发生的千秋大劫有关。
这一切也是因为他的命,连可预知天意的泥菩萨都无法窥探清楚。
这天地之间,能令泥菩萨都看不透的人,从前只有一个,那就是圣朝人皇。
现在居然又多了一个,便是他江大力。
知道了这一切讯息,江大力眉峰紧缩,沉声道,“因为上一个千秋大劫乃是由圣朝人皇这个泥菩萨也无法看透的人掀起的,故此,你们判断,未来将要发生的千秋大劫,将可能是我这个同样无法看透的人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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