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刀子一般扎进她的心里,云汐!云汐!凭什么他爱的是你!
门再次被关上,女子再次睁开了眼睛,渐渐浮起了一个阴戾的冷笑。
林东儿未婚先孕,虽然这是她自己作出来的,和其他人没关系,可是带来的影响却很恶劣,毕竟林东儿也是宫里的常客,出了这事儿,对宫里的未婚女子都是有影响的。
因此皇后加强了对几个公主的思想政治教育,云汐也在其中,每天起的比鸡早,规规矩矩去皇后那儿请安,顺便上一堂封建女子思想政治课。
这是个很繁琐枯燥的过程,云汐不禁叫苦连天,回来的路上还暗暗腹诽林东儿这个烂搅屎棍子,要不是她搞出这些幺蛾子,姐还能每天多睡个把时辰。
云汐带着青珠,沿着太液池边慢慢的走,太液池上的小风一吹,脑子舒服多了。
云汐远远看到太液池边的柳树底下一动不动的站着个人,云汐暗道,不会是想跳河吧,她赶紧几步走了上去,定睛一看,原来是老熟人林东儿。
想什么来什么,云汐正想着林东儿,这厮就出现了。
云汐没想到林东儿都这个时候了还敢进宫,脸皮不是一般的厚,云汐本来想视林东儿为空气直接走开的,谁知林东儿叫住了她。
“你站住!”
云汐停住脚步:“您有什么指教吗?”
林东儿憔悴了不少,脸色有点发白,大概是因为睡眠不好,眼睛下面泛青,虽然还是美人一枚,可是比起那天的千娇百媚,可就差了一大截子。
云汐想起林东儿那天在画舫上的事儿,一个没忍住,脸上就带上了笑意。林东儿冷冷道:“如今你得意了吧,阖宫上下都看我的笑话。”
云汐心想你也太抬举你自己了,皇宫那么大,你以为人人都看着你?你算老几?
云汐笑道:“您是未来的四王妃,谁敢小瞧了您?”
不提“四王妃”这三个字还好,一提林东儿就怒了,指着云汐道:“你这个贱人,你早就知道他设好了局等着我跳是吧?好好好,你们两个演的一出好戏!”
“放肆!你是什么身份?敢对我家主子无礼!”青珠是个暴脾气,听林东儿张口闭口“贱人”,早就按捺不住了,她学了几天规矩,还不太像,拿起大宫女的架子有点不伦不类,不过气势可不小。
林东儿扫了青珠一眼,高傲的冷哼了一声:“破落户就是破落户,身边的下人都上不了台面。”
“你!”青珠猛的往前一蹿,云汐及时拉住了她。
“我是破落户,总比你没脸没皮勾引皇子强。说到演戏,你那天巴巴把我叫去,安的什么心,你自己心里明白。”
林东儿最恨的就是自己精心设的局反而被人利用,一听云汐说破,咬牙切齿:“贱人!”
“您还是少提这两个字吧,我看用在您身上正合适。”
云汐懒得和这疯婆子痴缠,转身就要走,林东儿喝道:“慢着!”
云汐心想林东儿今天是哪根筋抽了,光天化日拉着她胡搅蛮缠,说些不着四六的话,这不像她的风格啊。
正想着,林东儿手上变戏法似的出现了一个白瓷瓶子,她把塞子一拔,作势要往嘴里灌。
林东儿的声音又恢复了阴测测的得意:“我如今怀了皇家子嗣,你说说看,当众戕害皇家子嗣,是什么后果?”
云汐听的一头雾水,林东儿又唱的哪一出?
云汐眼角余光无意中往前一瞥,正好看到了远远的,明黄色的华盖正往他们这边移动。
明白了!
云汐淡淡一笑:“青珠,今儿全看你的了!”
“好咧,主子!”青珠脆生生的话音还没落,一个虎跃蹿了过去,简简单单一个小擒拿,白瓷瓶子就换了主人,落在了青珠的手里。
云汐接过瓶子一闻,好家伙,满满的一瓶红花,十成十的剂量,林东儿这厮如今还真是没招儿了,为了害自己把命都搭上了,还专挑皇上来游湖的时候,好恶毒。
林东儿脸色发白,形象全无:“还给我!”
云汐直接无视,轻轻一抛就把那瓶子给扔到太液池里喂鱼了。
华盖渐渐近了,有太监高唱:“闲人回避!”
林东儿就是再想撒泼,皇上面前也得掂量掂量,三人一起退在路边躬下身子作半跪状。
皇帝一行人很快来到面前,云汐眼皮微抬,人到的很齐,皇帝,皇后,连徐贵妃都给放出来了。
皇帝一见是林东儿,心中不悦,毕竟林东儿未婚先孕不是光彩事儿,她还偏偏跑出来晃悠,皇帝懒得理她,直接问皇后:“这是怎么回事?”
皇后也没想到林东儿跑了出来,正要解释,就听云汐道:“皇上,臣女方才从皇后娘娘处请安出来,路过太液池,偶遇林姐姐,见林姐姐似乎有些身体不适,故而上前询问。”
皇帝的声音和蔼可亲:“恩,你这个孩子是个懂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