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将马车上坐垫搬下来,让大家坐在湖边慢慢欣赏美景。远处一阵马蹄声起,飞马到来的是留守在驿馆的青鹰。
“王爷,辽帝传旨,请您和王妃酉时初进宫赴宴。”
云汐听说又要赴宴,小脸马上垮了下来。几人相对苦笑一下,这下观赏风景的兴致全没了。
“辽帝为什么要请我们赴宴,不是前两天才参加太后的寿宴吗?”回城的马车上云汐有些不解问道。
轩辕奕半猜测着:“我想大概是辽帝想感谢你送他的‘母子连心’绣图吧。”
“奕,你也看到了傅太后看到‘母子连心’神情似乎不太对劲。其实,我倒认为傅太后应该是从心里喜欢,但又不能太过于表现出来。”云汐稍稍沉思片刻说道。
“嗯,应该是的,傅太后渴望辽帝能够理解她一番苦心,结果你的‘母子连心’勾起了她的心思,当时稍稍有些失态,或者是因为有人窥视了她内心隐密,一时不太适应吧。”轩辕奕自然赞同妻子的分析。
同一时间,东辽皇宫太后寝殿永福宫“皇上驾到!”
“儿子给母后请安。”
“皇儿,今儿怎么有空来母后这里?”傅太后稍微显得有些意外。
孟晟睿半跪着并没起身,沉声说道:“儿子是给母后请罪的。”
傅太后犀利目光闪过一丝惊异,淡声问道:“皇儿,你何罪之有?”
“儿子不理解母后一番苦心,有负母后重望,请母后责罚。昨晚,儿子仔细参详了奕王妃所绣‘母子连心’,才真正体会母后一番良苦用心。儿子想起年幼时母后的教诲,心里更加惶恐。”孟晟睿发自内心真诚悔悟,傅太后瞬间有些呆滞。她真没看错,那奕王妃又一次给她带来惊喜,就是这个长大了,有些和自己离心的儿子也能被她一幅绣画唤醒,主动前来向自己请罪,尽管那也算不上是“罪”,不过是母子之间的一些隔阂。
“皇儿,你起来。”傅太后亲自扶起单膝跪地的孟晟睿。
“母后,儿子想今晚宴请奕王妃夫妇,表达对奕王夫妇个人谢意,想请母后前去参加宴请。”
傅太后有些感动儿子公私分明,设宴只是单纯表达收到绣图礼品的谢意,她相信皇儿分得清事情轻重。
傅太后欣慰笑道:“母后就不去了,你们年青人在一起好好畅谈一番,哀家这个老太婆去了会扫你们兴致。”
太后聪明过人,如何看不出皇儿对那奕王爷也有好感。这些年青人都是血气方刚,思维活跃,让他们多交流沟通绝非坏事。尽管东辽和跃龙是两个敌视已久国度,但她相信不久将来,两国之间定然会友好相处,成为友邻之帮。眼前她仿佛看到了两国百姓,载歌载舞欢庆签订和平友好的盟约。
“皇儿,你昨晚和皇后发生不愉快了?”傅太后突然想起昨晚上阳宫可是动静不小,她想装聋作哑都装不过去。
提起昨晚之事,孟晟睿心情又有些郁结,淡心无常回道:“母后,您不要操心,一点小意外,已经过去了。”
“没事就好,皇儿,你去忙吧。”孟晟睿不说,傅太后也不多问。
酉时已到,为奕慎起见,轩辕奕带着清河和玉儿做为随行护卫进宫赴宴。
“跃龙轩辕奕携妻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事前已得知不是正式国宴,因此双方都比较轻松,不再拘泥过多繁文缛节。
“奕王请勿多礼,今天我们只做私人交往,不必拘礼。”孟晟睿今晚也没身着龙袍,白玉发冠扣着墨黑长发显得随意多了,一身蓝色锦袍长衫腰佩白色玉带,原本北地男儿稍稍粗犷气势中又增添几分儒雅气息。
各自按主宾落坐,云汐看得清楚,辽帝也只是让皇后和一名妃子参加宴请,并无其他人。
席间孟晟睿自然少不了要对云汐表示感谢,放下皇上身份,大家终久都是年纪相仿,容易沟通。孟晟睿没有安排东辽特有传统节目,反而全都是跃龙一些歌舞表演,显然是视轩辕奕夫妇为朋友的刻意安排。轩辕奕夫妇对孟晟睿又增添了几分好感,宴席气氛慢慢活跃,不在沉闷。
“奕王妃,本宫很是仰慕您绣艺非凡,不知奕王妃可否也送一幅绣品给本宫。”皇后傅玉笑吟吟插话问道。
“让奕王妃见笑了,皇后是北地女子自然比不得南方女子手巧。”孟晟睿状似无意识没头没脑接了一句,傅玉眼中一丝不快倏然闪过。
“皇后娘娘若不嫌弃,我手边倒也有两幅现成绣品,只怕要让娘娘见笑了。”云汐浅笑说道。
“那就要劳烦奕王妃了,本宫真想现在就见到奕王妃的杰作,也可让本宫当面向王妃讨教一二。”傅玉似乎有些迫不急待。
“皇后娘娘重视,涵嫣愧不敢当。”云汐有些不解这皇后何以要如此着急,看似希望自己现在就去取来了,也不好再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