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儿女的安全?又如何有慈悲之心,去对待天下万民?
他叹气,“唉,朕不是个合格的父亲,朕都给他那么多次机会了,为何他就是不珍惜?”
王得全不敢说话,他知道,陛下口中的“他”便是惠王。
按道理说,前太子做出这样伤害自己的父皇的事情,乃十恶不赦,别说是废除太子之位,便是打入囚牢,甚至是将其斩杀,也不会有任何非议。
可那也是血浓于水的儿子,是嫡长子,即便再不怎么喜欢,在他当初到来之际,也曾经有初为人父的欢心喜悦,对其抱了很大的希望。
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大概,便是如此了。
因为林皇后早死,也许是对先皇后的愧疚,所以永贞帝在对待这个长子的时候,多少是比别人是宽容许多的,但是因为他是储君,自然又不能像其他皇子那般恣意,他是储君,是大历未来的君主,自然要严格一些的。
可就是这种严格,却造就了这个孩子桀骜不驯,认为他偏心的想法。
罢了,罢了。
如今到了这一步,他就算想挽回,想给他机会改过自新,那宫门外头的儿子,恐怕也不愿意了。
永贞帝站了起来,目光顺着敞开的大门,看向外头的烈日炎炎。
这样的好天气,应当是出外游玩的好日子,可今天,恐怕是要溅点血了。
“走,陪朕出去吧!”
王得全应了声,连忙跟上。
宫里今日不像平日里那般平静了,宫外头前太子带着让永贞帝退位让贤,安享晚年的口号,正吓的宫人们惶恐不安。
每一次造反,都会是一次血流成河的灾难,宫人们虽然平时你死我活的争斗,可那些叛乱,却还是不曾见识过,这会,都退到了一旁,小心翼翼起来。
他们甚至三五个围成一群,开始讨论着惠王造反是否会成功?
裴皇后接到宫人传来的话的时候,永贞帝那边,已经上了大殿,殿内,除了他和王得全,已经站了不少下朝离去又回来的朝臣。
他们在听到城外陈将军遣来的将士之后,便已经匆忙从家里出来,进宫看看怎么回事?
惠王自从被废除了太子这储君之位之后,便没有再上朝了,皇上给的任务,也都是十分简单平常的事情。
大家都知道,惠王这次被赐下封地,恐怕一辈子与帝位无缘了,至少,在皇上立储君一事之上,他已经失去了资格。
惠王的性子,他们多少也了解,这突然失去了储君之位,又怎么可能甘心?
而安静了那么久,在有些人以为,惠王不可能再作出什么幺蛾子的时候,惠王就真的造反叛乱了!
不少百官急匆匆进宫,一路上,遇到了不少同僚,大家三三两两的连忙进宫入大殿。
不单止那些站昊王党的人来了,就连站中立的,还有一些站凛王的,都来了,甚至方左相和林之堂这两人都进宫了。
各人都有自己的心思,但是他们进宫的原因都是因为惠王造反了。
昊王党自然是气愤不已,说惠王已经赐了封地,好好做他的藩王便是了,何必再闹事?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中立党则是战战兢兢,生怕这次的造反会波及更多的人,甚至可能会对大历造成大的灾难,一个国家才安定了几十年,突然又要乱起来,是人都会担心的。
至于当初的太子党,他们心中,想的倒不是什么愤懑扫除惠王之心,他们是来劝和的,当然,是劝皇上退位让贤。
一时之间,整个大殿哄哄闹闹起来,比菜市场还要热闹。
永贞帝进来之时,便看到朝臣们脸色各异。
他坐在龙椅上,看着一瞬间都已经找位置站起的百官,干咳了几声。
“想必诸位爱卿都知道,惠王造反一事。”
“这……”
大殿之下,众人面面相觑,并不敢乱说话。
那造反的人是曾经当过太子的惠王,是皇帝的嫡长子,他们身为人臣,自然不敢妄论皇子皇孙的品性,此刻最主要是来找解决的办法的。
其中一个言官站了出来,说道:“皇上,眼下惠王一事暂时没个结论,还是先去问清楚怎么回事,再做决断吧!”
言官此话一出,倒是有不少人都附和起来。
而他们这样做,不过是给永贞帝找台阶下,也希望永贞帝能通过处理家事的办法,劝下惠王。
这造反可不是小事,到时候,即便你是太子,那也是要杀头的大罪。
而现在,惠王还没有完全做到那地步,是可以挽回的,大不了让他永世不能进京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