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太多。
薛辰老神在在的躺在铺子上,他是这一大间屋子的大通铺中,最讲究睡觉干净舒适的。
这会他正躺的舒服,见沈亦然进来,就已经掀开眼皮看了眼。
屋子里只有一盏很虚弱的煤油灯,能大概看清楚站着的人。
沈亦然吩咐了士兵烧热水之后,就注意到薛辰的目光,只是当时要问赵棋事情,就没有理会薛辰。
这会问完了,他才再次扭头看向薛辰,问道:“有话要说?”
他现在心情很好,因为马上就要去见他的姑娘了。
没有想到,他的姑娘居然跑到北疆这艰苦地带,为的什么?她自己心里也清楚的很。
薛辰冷哼一声,“还能中气十足跟我说话,可真厉害。”
薛辰声音带着嘲讽,沈亦然又怎么听不明白?
那一次偷袭敌军粮草,他负了重伤,也的确消失了一阵,因为掉落山里去了,幸好因为跟着薛辰一些时日,也知道怎么利用药草处理伤口,虽然不是太好,但是至少死不了。
薛辰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山洞里发热,伤口流脓,正危险的紧。
薛辰当时就说,若再迟些,他的小命可就要没了。
他当时笑了笑,“不会的。”他坚信。
他还要带着自己这条命回去娶媳妇呢。
薛辰剜了他一眼,折腾了七八天,才算保住他的命,那几天,他不停的发热,不停的做梦,梦见他的姑娘。
那时候,他也害怕的,害怕真的就见不到她了。
在床上将将躺了半个月,他的伤口才好些,可薛辰说,至少要躺够两个月才能下地,否则,就是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可鞑靼人来势汹汹,那鞑靼可汗又集结了新的势力,他哪里能等到那一天。
所以,他没有听薛辰的劝解,到了点药,然后带着几个手下,直接乔装去了鞑靼人的地盘。
幸好,他会鞑靼语,这点,倒给他提供了不少方便。
刚开始也是凶险的,后来也是一次次的从危险中脱离出来。
薛辰现在生气,估摸是恼他之前不听他的话,私自离开吧!
他笑了笑,说道:“也是你的药管用。”
薛辰被他气了个半死,明明是生气讽刺他的话,这家伙倒是顺杆子往上爬了。
他“切”了一声,翻了个身,直接想要睡觉。
其实大家最近都累了,虽然说鞑靼人现在并没有来攻打,但是大家也要时刻保持警惕,再说,之前槐山草原一战,伤了不少士兵,也失去了不少士兵,大家也是累的够呛。
这寒冬腊月的,听着屋外的风声呼啸,每个士兵的心里,都是想念家的心情。
沈亦然无奈的笑了笑,说了声,“早些睡吧!”
说着,他收拾了衣服,又小声询问了赵棋关于季云笙来新月城的事情。
赵棋也不算很清楚,只说道:“属下也是听说的,具体还不清楚,大人可以去问问那姓赵的将军,或许他会清楚一些。”
赵棋口中姓赵的将军,是一位前锋,这个赵将军,名叫赵东荣,说起来,与赵子敬还有几分亲缘关系。
正是因为如此,赵子敬才能派人来军营打探一些消息。
不过两人关系也不够亲密,只是喝过两次小酒,军营的事情,赵将军也不敢什么都往外说,所以赵子敬那时候也知道的不多。
“不过,赵将军所在军营并不在这边,而是在狼人峰那边的山脚下,大人可是要去问问他?”
沈亦然摆手,“不了。”
他觉得问不问都没什么意义,既然他的姑娘就在新月城,他去新月城看她就是了,新月城虽然大,但是他想要找寻人,也不会太难。
这般想着,沈亦然没再往下问。
薛辰听到两人说话的声音,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怎么?媳妇来找你了?”薛辰问道。
其实季云笙来了新月城,薛辰也多多少少的听了一些,但是他们这些也只是听听,也不可能回去新月城看看人来了没有?前方战事吃紧,一个姑娘的到来,还不是找他们的,就只是听听,哪里有空放在心上?
但是眼前的沈亦然就不同了,那是他未过门的媳妇。
沈亦然脸上掩藏不住的激动,他看向薛辰,问道:“怎么?你羡慕?”
“切,谁羡慕了?看把你高兴的,没准是假消息,这两年多了,假消息多的是,你还真以为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