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还是奴婢来帮忙吧,你没有伺候过人,可能不会喂药的。”连翘担忧道。
其实她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把药喂进去,但是自己累好过小姐累。
“不用了,我没事。”她笑道。
她不是没喂过药,以前温齐和温宇父子俩,她没少伺候,只是昏迷的人不好喂罢了。
而正当她一筹莫展的时候,想到以前自己喂温齐喝药,脑袋突然灵光一现。
想到这里,她脸颊微微泛红,又见意柳连翘两人还在忙碌。
“你们两个处理好了就先回去休息吧,这里头,不需要你们伺候了。”她沉声说道,没有给太多的情绪,因为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心脏正砰砰跳的厉害,生怕被她们看出点痕迹来。
“小姐,为什么?”
两人不解,还想问点什么?却听季云笙沉声喝了句,“你们先出去,剩下的事情我会处理,难道,连我说的话,你们都不听了?”
她们哪里敢?只好带着疑惑退了下去。
等人出了去,确定他们不会再回来,她才抑着砰砰直跳的心脏,将身旁的一碗药端起来,咕噜灌进自己的嘴里,然后朝着面前闭目昏迷的男人而去。
药入口极苦,让她忍不住的紧蹙眉头。
她从小便害怕喝药,那些苦苦的药,就好像魔鬼一样让她害怕。每一次喝药,都要准备一大堆的蜜饯,如果能让精糖的,她一定会让人放糖进去,然后一口吞下。
她压抑着心中的紧张,缓缓靠近,眼睛看着那五官清秀却虚弱的男人。
唇瓣碰触的那一刻,软软凉凉的感觉,吓的她倒吞了一口苦药。
害怕再次把药吞进去,她连忙对着眼前的人,捏着他的两颊,撬开的唇瓣,把药送进对方嘴里。
一口又一口,季云笙感觉嘴巴都被苦药药的麻木了,只想着赶紧把药送进他的嘴里。
这种做法,在前世的时候,温齐生病昏迷不醒的时候,她就用过这种方法,也仅仅一次。
等喂喝了药,把人扶到榻上躺好,季云笙发现自己也累的直不起腰了。
捶着腰,她出了外头,两个丫鬟正在外间的椅子上等着她。
“小姐……”
“没事了,你们睡吧,留下一个人守夜便是了,我也睡了。”
“小姐,那沈大人……”
“他今晚估计回不去了,让他睡一觉,明日再寻个机会让他离开。”
大年初一,一般没人拜年,只有自家人,只要不出什么大碍,应该没事的。
“可小姐,他现在在里头,要不,把他放到奴婢那边睡吧!”连翘担忧道。
毕竟沈大人的男子,即便小姐属意沈大人,也总不能破了这规矩,跟小姐男女私自共用一室过夜。
“不用,你们睡吧。”
季云笙明白她的顾虑,但是把人搬来搬去,容易拉扯伤口。
“好……好吧,都听小姐的。”
见事情处理好,季云笙也累了,直接进屋倒床大睡,却不知道,在她躺下之际,榻上的人突然睁开眼睛。
***
翌日一早,季云笙起身之时,榻上的人已经不在了。
第一时间,她还以为连翘把人搬出去了,想想又觉得不可能。
她连忙唤来连翘意柳,只听连翘说道:“小姐,我进来的时候,沈大人已经走了。”
“什么时候走的?”
连翘摇头,“奴婢不知道,昨夜奴婢守在外头,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好,知道了。”
她想,怕是沈亦然昨晚自己走。
也正是,也不看看自己伤成什么样了,怎么说走就走?亏她处理了一晚上,居然也没说句谢谢?
“不过,我在榻上看到了这个。”
“什么?”
连翘连忙将柜台上放着的一个锦盒捧了过来,“就是这个。”
只见锦盒熟悉,季云笙连忙打开盒子,那里头的只有一个玉镯,熟悉的镯身,正是她及笄前,沈亦然要送的血玉镯。
“他怎么又把这个拿过来了?”她小生嘟囔道。
“小姐,你说什么?”
“没,没事。”她连忙摇头,又把玉镯收拾好。
大年初一用斋饭,全素的菜,太傅府的厨子手艺好,即便是素菜,也让人垂涎三尺。
早饭之后,季云笙还在担忧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沈亦然,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回家了,还是半路哪里昏迷了?
因为心里装了心事,所以这会做什么事情也有些力不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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